今天终于看完《邓爷爷时代》,他老人家在那个时代三起三落带领着父辈向钱进,而我们也在那个时代茁壮成长,他的时代也是我们的童年。今天不想与大家讨论该书,因为坛子讨论的待遇就是升级为比利时开关厂厂长,我对开关厂厂长这个职位并不向往,因为油水太少。都这一把年纪,所以我想回忆回忆我的那个孩童年代,那个邓爷爷带领我们的时代。
在我的记忆中,最初的家是一个非常大的清朝式的厅井式民居,座北向南,厅井就比我现在居住两房一厅的商用住宅还要大,厅井北南面居中处分别一个大厅,分上下两厅,东西面居中处分别一个小厅,分左右小厅。大门位于南面大厅,一般很少在此门进进出出,唯有过年过节摆酒喜事之时才会打开待客。小门位于东面小厅,平时进出及日常吃饭闲聊都在这个小厅。小厅放着一张大圆桌,四张条凳,还有一个长条凳,长度与宽店足够成年男人安心睡在上面。在厅井东南西北角各分别是三个房间,一双手指头都不够数,共有12个房间。这三间房间一间是独间,另两间共一门进出联在一起。围着厅井的是走廊。一座四四方方的厅井式民居。
还记得父辈们在分家产时二叔一气之下把所有锅碗瓢盆全部打烂,在那场争吵后,我的家缩小至厅井东角的那三间房,二叔家搬到厅井北角,三叔与爷爷奶奶和小姑们搬到剩下厅井西南角。分家居住都是按东大北小,上大下小的原则。开始二叔还要求沏围墙把整个大屋一分成三,在爷爷拿着扁担追打的情况下最终保持原样,只是分房居住独自开灶,其它地方共用。对了,忘记告诉大家,这么大的房屋全是泥砖沏起来的,并且都是长辈们用田泥做的土砖。
那是什么时候我忘记了,只记得那一年分田到户。虽然分田到户但还有生产队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生产队长在我的印象中只会每年秋耕之前上门通知每家每户什么时候上缴公粮。缴公粮的那天,在晒谷场上会摆着一台旋转式扬谷扇车,有一名大队(那时没有村委)干部到场监督,生产队长负责记数,而生产队长的兄弟在把控着那台旋转式扬谷扇车。干部坐在桌子旁边抽着烟,生产队长戴着眼镜在那里低头计算,生产队长的兄弟在那里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大力转动着扬谷车,后面挑着谷子排着队的长辈们男人在那里抽水烟妇女们在那里低骂及嬉哈,而我们这些小孩在周围追赶或爬上晒谷场边的稻草堆在上面蹦跳。现在想起,其实生产队长还负责其它一些事务的,如:定期去大队帮忙送信,通知社员定中修渠道,动员社员修路等等。
由于分田到户,也是因为父辈们分房居住独自开灶,生活也就慢慢好起来。我记得最初是早上煮一大锅粥一直吃到晚上放学回家,两斤米五个人吃两餐,剩下的就喂称猪。但一般都没得剩,因为整个下午在学校都是饿着,放学到家我既把锅斜放进行淘粥,这样粥就可以稠一些,然后咸萝卜伴菜。早上煮的粥到下午四五点,味道早就馊了,但太饿,还是吃个精光。晚上才会做饭,炒一大盘青菜伴饭,与分家之前的区别是油放多一些,青菜可以炒多一些因为是自家种的。猪油饭,锅巴饭,咸萝卜饭,豆瓣酱饭对于当时我来说都是美味佳肴,母亲防着我偷猪油拌饭,总是把猪油放在挂在屋顶横梁的吊篮上。后来早上也有粥也有饭,再后来米不再缺了,于是母亲又变个吃法:做成粉皮(也就是河粉),可以用花生油炸蒜子油加上生抽拌着吃(也就是捞粉),也可以猪油葱花炒着吃(炒河粉)。再后来每逢集市都会买条鱼或是猪肉,吃的问题解决了。
随着小孩的成长家里日常开支也大起来,平时生活费、每个学期的学费,还有衣吃住行等等。于是父辈们加入了打工潮,成为打工一族。爸跟着村里人外出做建筑(至今还是这个职业),二叔与他的朋友们在外当混混,三叔年纪小,跟着我爸到工地看场地,后来也加入成为木板工,几个姑姑都分别入了一些制衣厂。那时我特喜欢过年,因为过年父辈们都回家,爸会给我买好吃好穿的,叔叔们会带一些好玩的,姑姑们也会带一些衣服及塑料花等。带回的一切一切我们都非常喜欢。我印像最深有:姑姑带回一些杂志《佛山文艺》、《江门文艺》、《外来妹》;二叔带回来的录像机、电视机、功放;三叔带回来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再加上我爸带回来的牛仔裤及像胶皮一样的皮鞋,后来才知道这皮鞋是日本健康牌皮鞋。姑姑带回来的杂志是我的收藏之宝,叔叔的游戏机最后被我按坏键了,而三叔的录像机、电视机我总会偷偷地去放。
我还记得每次过年回家爸总是从内裤缝的袋子里掏出钱交给妈。因为那个年代,从家乡到深圳坐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并且中途总是停停上上下下,半路上下车的人特多,车匪路霸也特别多,每逢过年过节总会有关车匪路霸的新闻,也从父辈们绘述中得知其中的种种惊险历程:某某又被抢了多少钱,某某又被偷了多少钱,某某被抢时不给被砍几分或是被偷时对方用药先把你迷倒等等。那时对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好奇与害怕。有一次父亲亲身经历:他随身带着一整年工作两万多块钱回家过年,也像往常回家一样缝在内裤的袋子中,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忍不住睡着,突然觉得大腿一凉被惊醒,发现自已的裤子被割破,还好钱还在。吓得一身冷汗,回来告诉母亲,母亲也吓得流泪。一整年的收入,一家人的开支,那钱的重量可想而知。后来高速公路开通,有了直达班车这种新闻才慢慢少下来。
但无论怎样,那时候我们的童年过得非常快乐。除了读书之外就是玩,玩捉迷藏,玩捉小鸟,上山采野果,三五成群一起放牛,偷蕃薯,游泳,弹钢珠,玩纸牌,做火柴枪。总之除了校园,其它任何地方都是我们的娱乐场所。放学回家,三五成群跑过大片田地,在田地上追逐。或是大路不走,专走小路,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或是采些野果,要不就砍根竹当如意棒。回忆起来都是挺快乐的。这些都是放学之后的游戏。小学三年级后需要上晚自习时,因为那时候教室还没有电灯,需要自带蜡烛或是煤油灯。晚自习一般有两节课,第一节是朗读,第二节是做作业。但一般是第一节课玩,玩烤黄豆,炒青菜,做蜡台;当第二节课大家做作业时安静下来我的睡意来了,多次趴在桌子睡着醒来大家早已回家而我被在学校留宿的学长们护送回去。
我们小时玩的东西太多,但有一样东西我相信很多人都有玩过:“小霸王学习机”,它虽带有学习功能,但我们是用它来玩游戏的。圣斗罗、三国杀、雷电等,这些游戏太熟悉了。除了玩游戏外,我们也爱看书,看的是课外书,先有《少先队员》、再有《优秀作文精选》、再者就到《七龙珠》、《机器猫》、《老夫子》。当然,那个时候也看过《七侠五义》、《铁血丹心》、《武林传奇》等等。还有一本印象最深刻的,名字忘了,封面没有,只是记得内容很多省略号及女性身体绘图,因为这本书被全班80%的男生看过,最后成了教导主任的收藏本。还有几名同学因为这本书被开会点名批评。
除了看书之外,我们还喜欢看电影。那时候除了周六日当地电视台白天放一些《地道战》、《铁路游击队》、《上甘岭》类电影外,我们还喜欢游玩于各个村之间打听那个村子晚上放电影。其实那里的电影应该叫着雷射电影,那设备就像现在投影机一样,但它是体积非常大,影像原理是投三个色彩合成成像。片源用的是录像带。我们特别喜欢放电影前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总会放一些MTV,MTV上面都是一些美女泳装,周华健的《花心》这首歌就是我在看泳装秀时学会的。关于那个时候的电影,我曾写过一篇文章。
年过年,大家日子都红火了,兜里的钱也慢慢多起来,于是父辈们再也不想住在那个一厅井里,而是想着另建房子搬出去独居。他们再也不像以前建那种厅井式民居,而是学着城市建小楼房。先是二叔建了一云平楼从厅井式民居搬出去,在我读初中时,我们家建立一个两层楼房也搬了出去,最后三叔成家后也建立楼房与爷爷奶奶搬了出去。我搬新家时,新家前面是一遍农田,现在农田已消失,全都成了村民住宅,而老屋那座厅井式民居因为没有人往,久经风雨,已破烂得无法住人。老屋周边住户也慢慢往外迁,慢慢老屋那一带荒凉起来,用水砖做的老屋慢慢被野草侵略,最后倒塌。慢慢地我已到读初中年龄,父亲也从外打工回来不再外出。家里后来有电视机21寸,也有了嘉凌摩托车。这时好像邓爷爷的时代已过去,而我们的时代已到来….
你終是掌握了声东击西的技巧了,而我想挑战一下,坛子主要是有关曰本的部分才成为厂长的,于邓基本上大家都有共识了,坛子也设说五月三十五号那事儿。
向你现学的,体会中国文字之妙用。
呵呵,都在看邓爷爷啊。。。
小时候非常非常…喜欢小霸王…因为过年了伯父回家才有得玩。。。
现在小孩可玩的东西太少,或说玩的东西不少,而是动手的机会太少。